&esp;&esp;其他人点点头，一位律师率先开口。
&esp;&esp;“目前公安移交的罪名是涉嫌故意致人死亡，主要是考虑到冯某在程某倒地后实施的二次伤害行为，死亡后的抛尸行为，认为有杀人故意。
单看行为不考虑其他因素，这么定性也符合条件。
我觉得算是故意杀人但情节较轻。”
&esp;&esp;何巍忍不住开口反驳：“可是被害人存在长时间、连续性施暴行为，且多次说出要杀掉冯某，存在暴力升级的可能。
故意杀人是不是过重了，按照故意伤害、过失致人死亡，或者……”
&esp;&esp;她犹豫了一下，抬眼去看蒋序。
蒋序和她目光相接，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，语气淡然：“接着说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或者防卫过当。”
何巍说。
&esp;&esp;此话一出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她身上。
&esp;&esp;“不说防卫过当认定有多复杂，单说这个案子，从故意杀人跳到防卫过当，是不是有点难了。”
&esp;&esp;旁边一个律师摇摇头，接着道。
&esp;&esp;“施暴行为是不是持续性，其实也有争议。
程某蝉鸣
&esp;&esp;“他打我啊，蒋律师。”
&esp;&esp;玻璃窗内，冯瑶带着手铐不方便，于是稍微低下头，让外面的人看她头顶。
她头发花白，有些地方已经不长头发，只剩下柔软的头皮，上面是已经愈合但痕迹明显的伤口。
&esp;&esp;“一输钱就打，不高兴也打。
用板凳，用水壶，有时候用拳头。”
&esp;&esp;冯瑶语气迟钝得有些麻木，说话断断续续，语序很容易颠倒。
&esp;&esp;“有时候正在吃着饭，洗着衣服。
他进来，一下把我打倒了，抓着头发压到地上。
用脚踏，往头上踩，踩得我脸上都是血，晕过去，再醒过来。”
&esp;&esp;蒋序注视着她，问：“这种行为持续多久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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